松下纱荣子番号 爽 好舒服 快 要流水了

两个人挨着坐下说话,刚说了几句太安公主便进来了。

她身着宝蓝色华服,裙摆上金线绣的孔雀忽明忽暗,发簪垂了黄金镊,显得气势逼人。

太安公主一进院子就看见了一身素净衣裙的申屠婵,整个院子的女孩子个个花枝招展,使她格外突兀。

一众贵女都起身行礼,她一面坐下一面使众人免礼,与她交好的长安长公主的小女儿仙蓉郡君陈灵雨和恭王爷的长孙女宝庆县主姜陶嘉各自在她左右坐下。

太安公主那一桌只坐了她们两个,但是太安公主看了申屠婵一眼冲一旁的婢女招了招手:“把申屠小姐和冯小姐的位置安排到本宫这来。”

婢女应诺上前,霍香香笑着松开申屠婵的手小声的道:“咱们一会儿再说。”申屠婵抿了抿唇角点头。

贵女们饮酒作诗好不热闹,太安公主还请了歌舞助兴。

申屠婵在孝中,一直在喝茶,冯婴如略饮了一点果酒,陈冯两家的婚事已经心照不宣,仙蓉郡君不时低头跟她说几句悄悄话。

太安公主跟旁边的宝庆县主说了几句话便闭口不言了,神色有些阴郁。

宝庆县主并不太当回事,反而看着申屠婵道“听说申屠小姐习武,擅骑射?”

将门女子基本都会一些,便连霍香香骑术也很好,宝庆县主问的十分寻常,申屠婵便谦虚道:“擅骑射说不上,只会些皮毛功夫。”

宝庆县主是恭老王爷的掌上明珠,论起辈分跟太安公主是堂姊妹,恭王府女孩子少,孙辈只有她一个,她上面已经有嫡庶六个哥哥了,因为在老王爷的教导下长大,脾气格外骄纵,喜欢摔摔打打,对诗词歌赋没有什么兴趣。

宝庆县主也不管她的谦虚便道:“我与霍香香约了过几日一起去郊外骑马,你也一起去吧。”申屠婵刚想以在孝中为由推拒,太安公主便插话道:“我也去。”

她这话是对宝庆县主说的,所以用了我,并没有自称本宫,申屠婵犹豫了一瞬便道:“臣女尚在孝中,怕是不能陪县主前往。”

太安公主脸上没有什么不耐烦,但是语气不怎么好:“你不必忧心,母后那里有关照,你小小年纪这般闷在屋里也不好。”

太安公主搬出了皇后,申屠婵便不好再拒绝,宝庆县主此时倒是很生动的翻了个白眼,明显是跟太安公主闹了别扭,仙蓉郡君扭了扭太安公主的袖子道:“这是怎么了?说着一起骑马,这脸一个比一个沉。”

宝庆县主藏不住事,张口便道:“她姓杨的算是个什么东西,都多久的事情了,你看看元芷这么在意,看着我就生气!”

元芷是太安公主的字,姜元芷。

不怪太安公主再次气不顺,前几天郑柘刚跟杨采葵完婚。

太安公主嘴皮子不如她利索,气的柳眉一竖:“你再说!”

宝庆县主不依不饶:“我有什么不敢说,就这么点微末事情,一个多月了还没好!”

太安公主想生气,又觉得没理,只哼了一声。冯婴如充耳不闻桌上的争执,夹了一筷子翡翠笋放在申屠婵碗里。

申屠婵便安安静静的吃了两口,便听仙蓉郡君笑呵呵的说道:“公主别生气,宝庆刀子嘴豆腐心,您还不清楚吗。”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下一瞬太安公主就点了名:“申屠小姐你来说说!”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申屠婵心里想的其实跟宝庆县主一样,堂堂公主,有什么可拈酸吃醋的,如今皇帝已经申饬了明国公和宣平侯,杨采葵和郑柘谁也捞不着好,难不成她还想要那三心二意的郑柘。

话到了嘴边还是委婉了许多:“臣女年纪尚小,懂的少,但是公主是皇女,容颜绝色,生来尊贵,又得陛下宠爱,但凡有点眼光的男儿都排着队的想得您青睐,明国公府只是没有跟皇家做亲的好运气。”

这话说的委婉又恭维,太安公主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身边的奴才都劝她想开些,小心翼翼的,各个怕惹她伤心,母妃也是气的不行。

其实她也没有伤心到那般地步,折了面子的生气居多,但是大家都当她伤心,只一个宝庆三言两语的宽慰她,结果说出来的一点也不中听。

仙蓉郡君还是笑呵呵的道:“申屠小姐确实比宝庆会说话,你们骑马的时候你可教教我们宝庆,明明一样的意思,还惹得公主气一场。”

这一句话说完,气氛一下子宽松下来了。

申屠婵忍不住替冯婴如放心了一些,仙蓉郡君未来是她的小姑子,这样拎得清又好相处的过起日子来大家都省心。

宝庆县主脸色也好了很多,但凡是得理的事情,她没沾光就不错了,更别提吃亏。她拿热帕子擦了擦手随意的丢给了身旁的婢女,轻描淡写的说:“若是还觉得气不顺,那就找个穷山恶水的地方,远远的打发了。”

语气好像在说什么小门小户一样,太安公主的脸色已经正常了,听到这话犹豫了一瞬,皇上已经申饬了明国公府和宣平侯府,世子之位换人,若是再纠缠下去未免显得皇室不慈,自己这个公主恃宠而骄。

申屠婵这会却想卖太安公主和宝庆县主个好,她故作犹豫又轻轻地道:“听说十几年前曲周伯的嫡子全都养在一起,最后因为争爵位四个儿子两死一残。”

宝庆县主掩唇而笑,仙蓉郡君也是面带微笑,太安公主这会儿明白过来,她先看了眼冯婴如,冯婴如面上落落大方,申屠婵也一脸坦荡荡的由着她看。

几个女孩子都心照不宣的不再说这件事情。

宴会散了,申屠婵跟屠香香道了别和冯婴如上了马车。

马车上,冯婴如才忍不住问:“阿婵是打算跟宝庆县主交好还是……?”

申屠婵微微一笑:“我两边都打算了。”又道:“淑妃娘娘虽然没有皇子,但是娘家韩家还在,韩家在朝堂上一直有一席之地,宝庆县主又深受皇宠。”

冯婴如点头道:“此事不管帝后怎么想,淑妃肯定是怒气难消。”

璟华宫里。

淑妃正由宫女染指甲,她只着了淡紫色常服,未施粉黛,双眸又清又透,看起来秀丽无害。

太安公主请了安就在一旁坐下,一边拨弄盘子里的干果一边说:“母妃,我不想在京城看见杨采葵和郑柘了!”

“那你有什么法子?”声音依旧轻缓,语气却一派漫不经心。

“麻烦您请你出面,以避免明国公府争爵位为由,把郑柘跟杨采葵打发出去,随便找个穷乡僻壤去外任。”一副不能商议的语气。

淑妃微微起身,撩了撩长发:“是宝庆给你出的主意?”倒并没有不同意的意思。

太安公主一脸的不高兴:“是又如何,仙蓉她也不敢说这话。”说完又挨着淑妃坐下:“也不止宝庆,今日那申屠小姐也在,她也说了两句。”

淑妃闻言倒是有点意外:“看不出来也是个大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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