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滢滢吓得花容失色:“你干嘛啊!关我什么事,不信你问咱妈啊!”
  “你当我是傻子,咱妈能花一千万!”
  柳滢滢答不上来了!
  柳棉掐的她也快喘不上气了。
  她瞪着柳棉,不信她敢把自己掐死。
  果不其然,掐的柳滢滢都翻白眼了,柳棉才松开手。
  柳滢滢还激她:“就知道你不敢!”
  柳棉极爱名声和脸面,她怎么可能赔上自己的前途和荣华,背上杀人犯的污点呢?
  柳棉看了眼骆素云,骆素云死人一样,没有表情也不说话。
  哪怕刚才她都要把柳滢滢掐死了,她都没反应。
  柳棉气的踢了板凳一脚,这一家子可真会给她找事儿!
  为什么不来个爆炸直接炸死这一家蠢东西啊!!
  柳棉都要炸了,她愤然离开医院。
  守在门外的宋棠瞥了眼病房内,又跟上柳棉。
  柳棉去了院长办公室,趁院长不在,躲在办公桌上擦眼泪。
  她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整整十分钟宋棠都无动于衷。
  柳棉忍不住对她道:“你是木头吗?”
  宋棠想了想,上前扯了张纸巾递给她。
  柳棉发脾气的将纸巾盒挥落在地:“你联系肆洐,就说我在哭,你不知道怎么哄,懂吗?”
  宋棠皱皱眉,一脸不解。
  柳棉怕她这个木头脑袋坏事儿,干脆抢过她的手机,自己给周肆洐编了条信息发过去。
  将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扔,柳棉红着眼睛警告宋棠:“管好你的舌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掂量清楚,肆洐再把你当回事儿还不是把你拨给我了,搞清你的上司是谁。”
  柳棉刚说完,发现小窦好像翻了个白眼。
  再一看,她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
  柳棉没心情跟她计较,她惦记着这一千万怎么还。
  虽说她现在大小是个总裁,可只有做了生意才知道,老板哪儿有那么好当的。
  有时候赚不到钱,还得把自己的家底填进去投资。
  这一千万,柳棉想让周肆洐帮她掏。
  还有柳滢滢,迟早得想办法治她!
  柳棉伸手揉着额角,真是闹心。
  一个小时后,周肆洐来了。
  周肆洐开门进来,先瞥了宋棠一眼。
  宋棠却微点头,十分有眼力见的出去了。
  周肆洐:?
  谁让你这么有眼力了?
  殊不知宋棠早就想走了,柳老太那边的法事应该已经开始进行了,她可不能错过。
  周肆洐还没叫住宋棠,他的袖口就被柳棉扯住了。
  他回头,柳棉正哭的我见犹怜:“肆洐,出大事儿了……”
  宋棠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就直接去了自己在医院的休息间。
  密码锁没换。
  她找出电脑,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操作,片刻功夫便侵入了柳家的中控系统。
  没人比她更熟悉自己家,哪怕是被柳成业改造后,也没人比她更熟悉这里的中控系统。
  甚至有几个隐秘的摄像头,连柳家人都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这还是当初宋棠老是丢东西,为了抓贼才自己学着偷偷装的摄像头,没想到后来就看到柳老太偷她东西送给柳棉的画面。
  这些摄像头到现在都没拆。
  宋棠把摄像头全打开。
  然后在柳成业卧室找到了众人身影。
  柳老太,柳成业,一个黄袍老道,还有老道的一个小助理都在这个房间。
  宋棠戴上蓝牙耳机。
  黄袍老道的声音从中传出:“这就是孽障的藏身地,待我把她捉住,用三昧真火一烧,就可以填井镇压了。”
  柳老太和柳成业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连忙点头哦哦哦哦。
  两人让开,黄袍老道开始比划手里的铜钱剑,然后手底下抓了把鳞粉无风自燃。
  哄得蹿起一米高的火苗!
  柳老太呼的一声,就差给老道鼓掌了。
  宋棠手指敲了敲耳机。
  下一秒,黄袍老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提剑的手一抖,居然把火苗挑飞了!
  火球落在柳成业床上,轰一声就给点了!
  “哎哎哎,床!我床!我床给烧了!”
  老道:“……”
  老道不承认这是自己的失误,喝道:“莫慌,孽障就在床上,烧的好!”
  柳老太拽住柳成业:“别慌,大师是专业的。”
  柳成业急得不行:“这么高的火,再烧房顶要穿了啊!”
  他推开柳老太,去找灭火器。
  黄袍老道还在供案前念念有词,然后伸手一挥,柳成业房间顿时开始喷水,将床上的火浇灭。
  柳老太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大师!”
  老道被浇了一身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虚张声势的将一个罐子一扣:“孽障已经被我擒住,我这就把她封印!”
  说着煞有介事的举着罐子,往后院走。
  柳成业抱着灭火器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又是火又是水,他的房间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了。
  后院有口井。
  以前是宋廷骁浇花用的。
  现在已经废弃。
  黄袍老道把井盖打开,罐子扔进井里。
  井盖一盖,贴上黄符,用朱砂线弹上天罗地网,猛松一口气:“这就妥了。”
  柳老太道:“这就成了?她不会再冒出来害我们一家了吧?”
  黄袍老道一拍胸脯:“只要封七日,孽障就会永坠阎罗,再无往生的机会啊。”
  柳老太心底的石头落下。
  七日,这七日她就好好守着这口井,谁都不让靠近……
  “哎呀!!!!”
  柳老太一扭头像雷劈了,一个熊抱骑在黄袍老道身上:“出来……出来了!”
  黄袍老道被柳老太压的转不过身,恼道:“什么出来了!”
  “罐子!孽障……孽障把罐子顶出来了!”
  什么玩意儿?
  黄袍老道一扭头,僵住了。
  被他封住的井口,黄符还在上面好好粘着,天罗地网也没丝毫被动过的痕迹。
  可被他扔进井里的罐子却安安稳稳的坐在井盖上。
  老道:“……”
  真见了鬼了?
  黄袍老道脑门冒汗,顶着柳老太的视线两步上前。
  抓罐子,掀井盖,往下一抛!
  一气呵成!
  站在井边等了片刻,没有反应。
  他抬袖擦了把冷汗。
  巧合而已,刚才一定是他忘了扔罐子了。
  世间怎么可能有鬼呢?他不过是招摇撞骗赚快钱的罢了。
  黄袍老道转身,伸手问柳老太要工钱,等拿了钱他就脚底抹油!
  岂料,柳老太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再次指向他身后。
  黄袍老道头皮都炸了……
  又怎么了!